·经济系Robert/政法系Ned
·!!有明显的架空和年龄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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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勃·拜拉席恩天生应该去参军,或是当个球星,做个特工或受雇保镖——奈德在过去几年里一直这样认为。至于本人为何以优异成绩跳进了维斯特洛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以严谨和追根究底著称的史塔克一直没找到合理的答案。
大一入学当天有个全校晚会,奈德来自北境,没有认识的朋友,只能坐在吧台旁用手机和家人聊天。布兰登在值晚班,只有莱安娜和班扬追着问个不停。奈德正想敲出新短信让两只小狼早点睡觉,手机却被一击打落,面前的学长戴着金色校徽——这届新生尚未发放的入学证明——脸上颜色和酒红领带无异,明显是喝多了威士忌。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尴尬,奈德沉默俯身捡起手机,衬衫袖口却被皮鞋踩住。劳勃恰好在此时出现,手端香槟穿着皮夹克,英俊得像从空军招新海报上剪下来的飞行员。奈德只听到一声哀嚎,金黄的酒液就从那条漂亮领带一路滴到手机屏幕。
奈德的道谢尚未从思想化为言语,劳勃伸手拉他起身,脖颈系着的宝冠雄鹿吊坠直接撞上额头。真令人头疼,事后想想这确实是很“拜拉席恩”的风格,同时奈德发现他身边酒的味道与学长相差无几。
诸神在上,这场闹剧的本质竟然只是两个喝醉的酒鬼互殴。周围姑娘们投来好奇目光,而两个醉酒者几乎要以酒杯为凶器往对方头上扔。奈德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拽住劳勃,不由分说将他往门外推。既然他帮了自己的忙,那无论如何也要偿还回来——不管他是否喝多了酒。
劳勃没说话,目光却笃定而澄澈,像鹿。奈德几乎以为他没喝醉,这不像一个嗜酒人的眼。“你是哪个系的?我送你回学生公寓。”
“经济系,经济系的劳勃·拜拉席恩。”劳勃咕哝几声便陷入缄默,只是将夹克口袋里揉成一团的入学通知塞到奈德手里,仿佛这个动作耗尽了全部理智。
奈德在看到熟悉的公寓编号时愣了几秒,这个编号今天下午才出现在他的记忆里,和那封通知书一起。或许只是上下层吧,他心怀侥幸转动钥匙打开大门,直到看见两个挂在房间门上的亚克力板遥遥相望,白色底板赫然写着自己和劳勃的名字。
劳勃睁开朦胧睡眼,对他咧起嘴角扯出一个欠揍微笑。“让我猜猜,所以我们是室友了,奈德·史塔克?”
奈德皱眉。“你早就知道?”
“只是听说而已。不过史塔克家的人都是倔脾气,这点倒所言不假。晚安,入学第一天记得做个好梦。”
他只是喝醉了。奈德如此安慰自己,关上门时听到劳勃身躯压上床垫的巨响。月桂树枝桠敲打窗框发出落雨般的白噪音,年轻的史塔克悄悄折回自己房间,回复弟妹的语气变得有些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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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抛开初见的酒醉小插曲,劳勃·拜拉席恩仍然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事实上,在他们的关系不知不觉缓和到普通朋友以后,经济系的每个人谈起新生晚会时都带着几分调笑,更有甚者与隔壁系暗恋的姑娘打赌,赌约自然是“史塔克和拜拉席恩什么时候从宿敌变成铁兄弟”。
奈德从霍兰·黎德那里听到传言后只觉得不可思议。霍兰的宿舍在同一学生公寓的一楼,和奈德同属政法系。
“我对劳勃的理解不会比你更多,霍兰。”奈德想,他又知道劳勃·拜拉席恩多少?他喜欢酒和车,经济条件也允许他有此追求。如果没有校规,他相信劳勃会很乐意将一楼剩下的房间塞满漂亮女生。总体而言,他似乎过得挺开心。
当晚恰逢假期前夜,劳勃首先抛下论文冲向大厅抢霍兰的PS4,作为游戏宅的黎德立刻仿效。奈德留在房间慢慢敲打笔记本,文档上一行白纸黑字却忽然没了灵魂。如果敷衍过去就要为学分哀悼了,最终他放弃挣扎,下楼时手机振动传来短信一条,霍兰这个月银行卡负债累累而劳勃懒得挪上来取手机,于是史塔克又做了一回好脾气先生,取出劳勃床头柜的快餐店小卡片订了一份苹果派和炸鸡分享桶。
楼下两人已经结束一轮联机大乱斗,霍兰举着冰啤酒欢呼而劳勃的表情像是被打了一拳。最终三人决定打桥牌直到天亮,在劳勃一人两牌的怂恿下竟然凑成了四人局,双倍的赌注,双倍的钞票和双倍罚酒。奈德没想到劳勃会输得最多——或者只是因为他想喝酒,相比之下霍兰上个世纪的牌法竟然还有几分准确。
劳勃显然又醉了,霍兰已经闭上双眼栽进桌子,苹果酱在雪白亚麻布上蹭出彗星般的轨迹。“诸神啊,奈德,上次喝成醉鬼的时候也是你,你到底是政法系的书虫还是专门看我笑话的复仇天使?”
“你该上楼睡觉了。”单词似有千石重,统统在咽喉哽住,勉强通过的气音苍白而无力,况且劳勃从不听这些母亲般无用的话语。
“噢,你说话像史坦尼斯。……让我猜猜,我没向你提过我兄弟?”
“没有。”奈德承认。
“蓝礼是个好孩子。谁知道?他还在上小学。至于史坦尼斯——不,我不太想谈史坦尼斯。”吊灯的微光跃入奈德眼帘,像新月浮沉在北境深海,在满月的光晕下,寒冰也为之消融。“他的名字和你一样奇怪,奈德·史塔克。真不明白三个字母怎么只能念出两个音节?”
一声悔恨,遗憾和醉意的叹息。“他从小不爱说话,很容易得罪人,所以父亲给他安排了未来的工作。这很不容易,但是他去当保险推销或者急救电话接线员的话我们都会疯掉的。”
“我上高中的时候父亲很少管教我,那时他应该在南方忙他的——呃,海上贸易之类的家族事业,他们似乎觉得让我放手一搏总能有好结局。”劳勃讽刺地大笑起来,“但他们从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
“史坦尼斯想要自由,赞美和更多的权利,我理解。然而——然而我真的很羡慕他。若是有计划谁又愿意承担风险?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圣诞节,我们得到了对方梦寐以求的礼物,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知是情绪影响还是酒精作用,或者二者兼有之,劳勃垂下头轻轻晃着酒瓶,眼眶红了一片。他正竭力用衣袖擦拭,但徒劳无功。“我不应该说这些的,该死,该死的,我恨死这些酒了。”
奈德走到他身边。此刻的劳勃看起来格外无助,他从未在同龄人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绝望的表情。他慢慢蹲下来,让喝醉的大鹿看见自己的眼睛,双臂环住他的肩,轻轻拍打他的背。以前班扬害怕床下有怪物,奈德总以这种方式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劳勃,我在这。”
不能让他继续拘泥于回忆,那太痛苦了。“你应该见见莱安娜。”劳勃颤抖的呼吸拍打在奈德颈侧,一如当年的小班扬,害怕一束临冬城夜晚的风。“她是我妹妹……也是只不听话的小冰原狼。我觉得你们有许多共同点,或许会聊的很开心。”
“她一定很漂亮。”劳勃喃喃道,此时奈德正将他扛上二楼。“她的头发像你吗,奈德?那一定是太阳般的金色,而不是金子的金色。”
“她像太阳,也是月亮。”
奈德推开房门,劳勃立刻倒在柔软床垫上,因为藏在枕头里的手机发出一声痛苦呻吟。在奈德离开前,他抓住了室友的手。“谢谢,奈德。也许在梦里我就会忘记今晚所有事情,希望你明天别告诉霍兰,不然我会退学的,我发誓。”
那个在劳勃印象中始终沉默寡言,严肃如坚冰的史塔克最终卸下了防线,他回以一个由衷的温柔微笑。“我不会说的,我发誓。”奈德悄声补充,“不过你们系的伙计估计追不到他的公主了。”
“那就让他在情人节舞会上邀请泰温·兰尼斯特教授吧。”劳勃大笑,“至少他今年不会挂科了。晚安,奈德。”
“晚安,劳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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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兰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当他在头疼欲裂中挣扎醒来,走上楼准备洗澡却目睹奈德在收拾电脑包而劳勃像块陈年口香糖贴在一旁有说有笑的震撼场景时,脸上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嗨,霍兰。”
“嗨霍兰。我们要……出门走走。奈德急着在万圣节前写完论文。艾林教授是个好人,真的。我很荣幸有个政法课旁听席。”
霍兰·黎德保持了一段被欺骗的、可悲的缄默,最后终于不受控制地大喊起来。“七层地狱啊,所以你们真的成了铁兄弟?!我为这个愚蠢赌约下了一个学期代写调查报告的注!这下老狮子真要被气出高血压了,七神祝福他。”
——END.
+关于标题:Miraitowa是之前在空间刷到的一个法语衍生词,意思是“永远期待着明亮未来”。在翻译软件上没找到具体释义但mirai确实有未来的意思,觉得意境很适合鹿狼就捉来用了!毕竟年轻时候的他们都是很积极向上的人TTT